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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喜欢。

《谓证果》

关于呈恦和祁夏的旧版故事梗概,现在已有新版《为渺》,这篇还是会保留

作者是我的好友:花孑

发布出来给对他们感兴趣的朋友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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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苍穹似墨浸淫出一片水上的玄色,乌云翻滚着在缝隙间落下阵阵惊雷电光,海中矗立的礁石、沿岸嶙峋的重峰上布满形态各异的妖兽,其间夹杂着几许法袍翻飞的人影,本是殊途的人和妖却在这让人颤栗的力量现世之时同伍。

  布满鳞甲的身躯早已千疮百孔,但钩蛇凌冽的杀意随海潮袭起,仿佛要吞食天地。在这股威压之下一时无人再敢出一招半式。在战斗中伺机待发的横公一族终于要为这场纷乱的戏码拉下终幕。霎时无数鱼骨破水而出,一下下地撕扯着钩蛇的血肉,肆意地挖掘、翻动出了那纷争的源头。


  深紫的宝石在金属下绽放出的光芒刺穿了昏暗的天地,便如昙花一现般地被四周的大鱼包裹着沉入了海底。

  ……

  是时,对钩蛇呈恦法器的争夺终于收场,参与的人妖之众也不得不将这不光彩的讨伐之事烂于腹中。

  彼时的百年之后,在花影斑驳的树下,身着青衫的青年将手中逐渐由紫到白的晶石化入了胸膛。



  一切因果,在此刻定下。

2.

  呈恦的五识从噩梦中逐渐回转过来,额前冷汗打湿了黑发昭示他对前世破碎记忆的颤栗。他从床上坐起身子,在看到房间中只有灯台上燃尽的蜡油烟丝、任何梦中的电光火石都已消失不见时,粗重的呼吸都缓和了几分。

  而黑暗的过往并非唤醒他的全部原因,呈恦能感受到远方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这是半年来的第六次了,但每次当自己赶到那波动的源地时,灵力的痕迹早已变得稀薄,还有些其他的陌生灵气交杂在四周,就好像……

  有人拿着他的法器四处逃窜一样。

  从前是一样,现在还是一样,自己的法器固然能助他人修为大幅进益,但终究只能在自己身上发挥最大的效能。傻了吧唧的把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成宝贝,结果只能是惹祸上身。呈恦不无讽刺地想。


3.

  是夜,茅屋之外风雨飘摇,茅屋内阴冷潮湿。半年来经历了六次各族妖兽袭击的祁夏才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平日里爱重形象的他也不顾衣袍上的泥渍和歪了的发冠直接倒在一堆干草上睡了下去。

  以往的偷袭之人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而这次敌方对他的重视程度显然上了个台阶,让他拼尽了灵力还使用了强悍的法术才得以脱身。

  倦意刚攀上双眼,门外结界被打破的反噬便如针刺般涌上了祁夏的心口,他忍着痛苦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俨然一副迎敌之势。

  门外高大的身影逆着月光,看不清轮廓,只有双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绽放,让人不寒而栗。



  “以为设了结界我就抓不着你了?拿了别人的东西就给人好好还回去,没人教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那柄染上月光的长剑在顷刻间从主人手中被震飞,剑锋狠绝地插入祁夏身后的泥土中,剑身还因强大的力量而震颤不止,祁夏的虎口也裂开了一个口子。

  呈恦黑袍曳地,抬脚与落步的瞬间就已来到祁夏身边,连让对方抬手起势的机会都不给,便一把掐住了他的颈脖。

  “胡言乱语的疯子……放开我!”祁夏每说一个字,呈恦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可即使如此祁夏的目光中仍是想要反抗的战意,平日温和舒朗的眉目间也染上了戾气。

  呈恦抬手刚想杀了对方,便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在逼近。啧了一声后松开手指改为拽着对方的衣襟,打量了面前这张清秀白净的脸,艳红的双唇吐出重息,凌乱的发丝黏在双颊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

  别无他法,只能先带这个祸患回去了。


4.


  呈恦在将对方从里到外了解了一遍之后,发现了自己的法器早已和对方融为一体共生共死的操蛋情况,而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人着实又让自己头疼。而祁夏这边知道呈恦好几次要对自己下手却都作罢,时常在看到自己后就异常烦躁,却还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眼神里一副要剐了自己涮了吃却又无可奈何的恼怒。

  于是呈恦择了个良辰吉日,真的将他吃了个干净。

  对于云雨之后旦日醒来横在自己脖子边自己的短刃,呈恦擒住了那双执刀的白皙的手,面上是阴寒又倦懒的笑意。

  “别这么看着我。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把法器还给我,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

  然后呈恦有幸得到了妖生的第一个耳光。


5.

  一日,难得不用去料理外面的杂碎,也没有下属来烦他,呈恦便舒服地靠在软榻上看书,一旁的祁夏满脸不情愿地用帕布擦着长剑,全然无视他的存在。

  “祁夏,人间的话本你读过多少?”

  一般呈恦说话只是因为他想说而已,而且祁夏的话不多,故两人间的交流多是呈恦的自言自语。

  “《牡丹亭》你读过吗?”

  读过也不想和你这种人讨论男女情爱。祁夏在心里默默吐槽。呈恦见他一如既往地没答话,也一如既往地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我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祁夏自然以为他说的是法器,刚想说“死心吧我不会给你的”,抬头之瞬就对上呈恦深深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聚在他身上,又像是定定地投向远方。于是祁夏又低下头将喉头的话吞了回去,用力地擦拭着剑身。

  “喂,有你这么擦剑的?”

  “怎么,你心疼了?那下次别使唤我帮你擦。”

  “这种剑我一抓一大把,用不着心疼。”

  “那你和我废话什么。”

  “那布很薄,擦快了容易割到手。”

  “要你管。”

  话音刚落,帕布便被锋刃齐齐地分成了两半,剑已经被擦得很干净了,通透明亮,如镜面般映出祁夏的眉目,那里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6.

  数九隆冬终于盼来了融融春光,一个寻常的午后,二人在庭院中消食谈天,植物细长的藤叶顺着围栏向高处攀爬,在更矮一些的地方被冬雪压得严严实实。一双手轻轻拂去了叶片上沉重的禁锢,让白雪落在了泥土上。

  在这样的时光里,呈恦的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恍然觉得如此就够了。他看着祁夏的目光顺着藤蔓又望向天空的飞鸟,若有所思。

  “祁夏,你走吧。”

  面前的青年穿着浅绿的衣衫,与四周的萧索格格不入却与他本人的风格十分搭调,宁静、平和,就像他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一样。

  “……”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会。

  “好。”

  之后,祁夏便走进了屋子,就像平时一样只是要去为他准备茶水而暂时离开罢了。但屋中发出了一些收拾衣物时的窸窣声响,最后一切便都归于寂静。呈恦为他打开了周围的结界,感应着那人与自己渐渐变长的距离。

  呈恦坐在庭院的石椅上,从日头正悬看到残阳断雁。

  久久无语。


7.

  无人会想到二人会这么快在战斗中重逢,祁夏愣愣地看着几乎是同时和敌人一起出现的呈恦,焦急和感动交错地缠上心头。

  祁夏一把抓住眼前男人的肩膀,看他转头露出记忆中未改的模样,几乎要吼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话音方落,呈恦双眼弯成了月牙,那是祁夏不曾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欢愉,像是天光破断层云。




  直到所有敌人都横七竖八地歪斜在地上,鲜血浸染了泥土,呈恦虚弱地倒在祁夏的怀中,任由身体一点点地被微风蚕食。

  祁夏最后一次看到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

  比起醒来面对这永无止境的纷争,似乎更愿释然地沉沉睡去。


8.


  偌大的舞台上,戏曲演员拿捏着婉转绵长的唱腔为听众带来听觉上的享受,除了歌声与呼吸声,再无他物。

  “从今后把牡丹亭梦影双描画。”

  “亏杀你南枝挨暖俺北枝花。则普天下做鬼的有情谁似咱……”

  ……


  

  情意绵绵的唱句徐徐落下,众人起立报以热烈的掌声,优秀的演出让人们在离场时仍久久回味。祁夏缓了缓方才僵着的此刻已经有些麻胀痛感的双腿站了起来,大厅中已陆陆续续地走了很多人。

  祁夏扶着护栏慢步踱下楼梯,在半途时发现楼梯口站着一个男人,双目久久地望向早已空荡的舞台。

  一双金眸透着初看世间的迷茫,却有着祁夏记忆中的澄澈,一时间灵台将摧,玉山倾倒,为祁夏眼中的场景蒙上了一层不真实感。



  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刀光剑影万般都匿花前月下,我此一世有你再无牵挂。

【未完待续,朋友在写新版了】

【二人一共有三世故事,第三世现代pa,呈恦酒吧老板,祁夏园艺师,重逢后基本都是糖 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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